黎萧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,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垫在身下的人一动不动,黎萧的心跳到嗓子眼儿了。

    她不敢看,恐惧,惊慌,还有愧疚。一张小脸宣纸似地白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滴到安朔胸口,噗打噗打,砸得人心颤。

    身下的人突然翻身而上,按住她握簪的手,重重落下一吻。

    他另一只手却不知在哪儿游移,攻略之势雄浑霸道,全不给人留半点退路。

    呼吸交错,尽是灼热的温度。黎萧仿佛溺进了樱花堆里,淡雅芬芳的气味夺去了她的呼吸。

    她挣不开、逃不过、越是推搡那人越是来劲。

    ——这男人属熊的。

    ——装死也许是条路。

    她两腿一蹬,干脆放弃抵抗,琉璃眉目冷静地看着着身上动情的男人。

    ——除了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,他也没伤到那里。可笑自己,竟以为这么轻易就了结他。

    刚才怎么就没刺准些!

    发现身下之人没了动静,安朔终于才找回了一点儿理智。

    抬眼看去,黎萧轻蔑地别过脸,剜都懒得剜他。

    他忽而有些后悔,反正要遭她嫌弃,方才便该就着心意直接办事儿。如此,便是她在自己睡梦时取了自己项上人头,倒也算“石榴裙下死,做鬼也风流”。

    现在瞧见了她生气的样子,忽而有些不落忍了。

    “萧儿好狠的心。”

    安朔摸了摸脖子上的伤,软声告饶。方才躲得及时,只擦破了点儿皮,回想起来却是后怕。

    黎萧根本不理他。

    他便越发心疼这小妮子了。

    可怜见的,这会真吓着她了!

    “我并非故意吓你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,一边去拿黎萧手里的发簪,发现她握得很紧,便又哄道:“你手里的东西很危险,万一再失了手,萧儿可就得守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