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边的房子建的太合心意,以至于虞子栖有些乐不思蜀。

    他春天种花,夏天怕热在家的时候最多,秋天去门口种的果树上头挑熟透的带着香味的果子。

    有时候还要带着一筐水果去集市上卖,赚来的钱就攒起来,准备一些不起眼却精致的小礼物送给池戮。

    池戮将这些东西全都放在乾坤袋里随身携带。

    等一入冬,他又窝在窗边不出门,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。

    一直到寒冬腊月,池戮就裹好他抗回四季如春的寒泉宫。

    余惊涧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找他一回,却总是捉不到人。

    几次下来他摸到诀窍,挑了个虞子栖绝对会在家窝着的夏天正午。

    余惊涧敲门的时候一旁的蝉正在叫。

    这拼命的声音另他心烦意乱,加大了敲门的力气。

    虞子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,眉间的烦躁比他还要重。

    “唷,”余惊涧一愣,看着他:“我来的不是时候?”

    虞子栖伸了个懒腰,勉强清醒了些:“来都来了,请进。”

    他让出一条路,余惊涧从路的尽头处看到了池戮。

    池戮撑着一把伞出来,遮到了虞子栖的头顶上。

    虞子栖身处阴凉,对余惊涧客气的说:“有事进去说,怪晒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晒到的只有余惊涧一个人而已。

    进了堂,池戮在门边收伞,虞子栖顺手在茶壶上头一贴,然后提起来往旁边一举:“凉了。”

    池戮自然而然的接过去,“我去煮。”

    余惊涧:“?”

    虞子栖冲他和气道:“坐。”随即自己坐在了一旁的太师靠椅上。

    余惊涧看了看他悠闲的坐姿,又看了看进厨房去烧水的池戮,一时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虞子栖看了他一眼:“不必大惊小怪,这是凡间的习俗,夫主外,妻主内,以后常来我家坐坐,习惯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