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？舍不得了？”
见姜清桐盯着手底下的纸，却迟迟不签名，厉衍笑了起来。
姜清桐抬头白了他一眼：“你想多了！”
心中却是忍不住苦笑，一直以来，坚持离婚的是她，可最后舍不得的，也是她。
厉衍虽然一开始一直不同意，可真的决定要离婚了，他还是要比她潇洒。
是因为，已经有了下家吧！
哪怕厉衍告诉了她，他和叶舒结婚是有苦衷的，可是这几天她在想，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叶舒的谎话呢，如果，那个所谓的厉谦要杀害她的证据，并不存在呢？
那他们结婚之后，厉衍也肯定找不到那个证据，到时候，他们还会离婚吗？
不会的吧！
摇摇头，她让自己不去想那些，握紧了手中的笔。
签字笔在纸上落下的那一刻，姜清桐感觉自己的心，像是被撕裂了一般。
“真的想好了，不会后悔吗？”
厉衍伸手盖住了姜清桐接下来要签字的地方。
因为他的手紧挨着笔，在手掌侧边还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笔迹。
姜清桐抬头看向他：“当然是想好了，该不会是你想要耍我吧！”
厉衍无奈一笑：“早就已经答应你的事情，我怎么可能会耍你，只是，桐桐，离婚以后，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？”
姜清桐低头看着他的大手，宽阔而有力，便是这双手，撑起了厉氏集团。
见她不说话，厉衍便明白了她的意思，不由苦笑：“我不奢求能经常见到你，也不奢求你能主动联系我，我只是想着，若是我给你打电话，你不要拒接我的，不要断了和我的联系。”
“厉衍，离婚之后，就没这个必要了，我们之间没有孩子，所以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。”
“可我之前，和艾丽分手之后，我和她依旧能做朋友。”
姜清桐抬头看向他，抿唇道：“我记得你说过，她正好出现在你需要一个女朋友的时候，而且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，所以你才会和她交往，但是，你对她，从来就没有过男女之情。
你现在拿和她之间的交往，来和我们作比，是想告诉你，你对我也从来没有动过感情吗？”
厉衍连忙摇头，收回了盖在签字处的手：“不是的，我对你是有感情的，哪怕是现在，我心里的人也是你，而且，就算是我们离婚以后，我也不会忘记你，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取代了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