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了！”
约莫三柱香时间，当陆寻满头大汗将最后一丝气息线条，纳入阵法整体内时，终于是低喝一声，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嗯？”
而当这最后阵法成型之时，真龙之灵所化的白衣少年陡然脸色大变。
因为他忽然发现，一种让自己极为心悸的感觉，正在从那阵法之中散发而出。
似乎他只要有一丝想要杀人的念头，阵法就会瞬间开启，将他的龙丹搅得四分五裂。
这他娘的是一个五品阵师能施展出来的阵法？
要知道这枚真龙龙丹的力量，虽然比起全盛时期来十不存一，但至少也相当于七八境的人类修炼者力量。
眼前的人类，不过是一个区区五境，他所布置的阵法，在真龙之灵看来，最多就是五级阵法，根本威胁不到自己的龙丹。
可此时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一种如此危险的感觉呢？
这种感觉毫无来由，却又真实存在，让他清楚地知道，这绝不是空穴来风。
“前辈，听说过‘虚空七杀阵’阵吗？”
陆寻笑意吟吟，丝毫没有在意越级布置这门大阵的虚弱和辛苦，而是终于在这个时候，说出了这门阵法的名字，让得真龙之灵身形剧烈颤抖。
“什么？虚空七杀阵？”
真龙之灵这一惊非同小可。
这门阵法在妖冥天或许默默无闻，在青玄天下的山下王朝之中也名不见经传，但在山上仙门的顶尖强者圈子中，却是大名鼎鼎。
当年的这头真龙，身份自然也是绝高，虽然他是妖族龙脉，但接触的层面，远比山下王朝那些所谓的上五境神仙要高得多。
所谓虚空七杀阵，据说是那位道门第一人所创，拥有着鬼神莫测的威力，阵法威力，随着布阵之人的实力提升，而稳步提升。
可是在真龙之灵的记忆之中，这虚空七杀阵乃是道门不传之秘，除非是那道家仙门的嫡传，根本不可能习得这门杀力无穷的阵法。
没想到千年之后，竟然在一个小小的五境人类少年身上看到了，这如何能让真龙之灵不惊，也让他瞬间想到了许多。
“人类，你来自众仙殿，还是道一殿？”
将心中的震惊强压下去之后，真龙之灵忍不住问出一个问题。
如果不能得到这个问题答案的话，他未必敢让陆寻再炼化那龙涎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