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然目光灼灼盯着沈槐,那视线精神矍铄,丝毫不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。

    “你随我进来。”玄然兀然收回自己的视线,转身朝房间深处走去。

    沈槐眉头紧皱,心下计量一番,到底还是随着他进去了。

    一进内室,沈槐身后的房门便闻声阖上了。

    沈槐倏然抬起头,警惕地盯着玄然。

    对于沈槐眼中的提防,玄然熟视无睹,从墙面上拿起一支蜡烛,起身朝房间深处走去。

    沈槐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,眼眸低垂,跟上了玄然的步子。

    越往下,四周的光线越是昏暗,唯有玄然手中的那只明灭的蜡烛才是这方世界唯一的亮光。

    沈槐状似不经意地用手擦过一侧的墙面,眸色暗了暗。

    这里已然是在地下了。

    在这惶惶不见天色的地下甬道里,沈槐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。

    最终,玄然在一扇石门前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沈槐看着他在石门前摆弄了几下子,那扇与周围泥土融为一体的石门赫然打开了。

    玄然偏过脑袋来看了沈槐一眼,开口道: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沈槐尾随在玄然身后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这一次,玄然倒是没有将那扇石门阖上,放任它在那大咧咧地开着。

    石门里的景象与外头倒是没有多大差别,若说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多了一张简易的床铺和一张桌子罢了。

    玄然将蜡烛摆在桌上,佝偻着身子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走动。

    沈槐站在门口处瞧着玄然在床榻附近蹲下身子,伸手往床榻底下够着什么。

    不多时,玄然就抱着一个质朴无华的木盒走到了沈槐跟前。

    沈槐看着他,没有接过那盒子。

    玄然也不逼她,只将那盒子放在了一侧的桌子上,“你不好奇吗?”

    “好奇什么?”沈槐看着玄然,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