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妻主……这是为什么?”宋修尘知道自己也许不该过问,可是看到明明只会中药的许愿,如今却要跟店铺老板打赌卖衣裳。

    宋修尘总觉得许愿会输的很惨,于是也很不解的开口询问。

    许愿却一脸神神秘秘,就算是对着宋修尘也没有说实话,只是一直让宋修尘放心,然后就开始在镇子上找卖布匹的摊子。

    这次可比找成衣店铺要容易的多,许多卖绫罗绸缎的摊子店铺都很常见,只是许愿一直想找的布匹却很难见,她脑子里有鹅黄色长裙的样式,既不又粉又红的惹人俗气,也不是那种清冷的颜色。

    许愿很是满意,却在找遍了许多家摊子也没有找到。

    “不对呀,没道理呀,鹅黄色这种颜色,不管是用在什么上都会很好看,怎么可能布匹商贩没有卖的呢。”许愿站在原地思索了很久,突然听到身后宋修尘问卖菜的老板有没有白菜好过冬,这才如同惊雷一般劈醒了许愿。

    对啊!自己直接问那些布匹老板不就好了?与其自己站在这里瞎猜到,还不如主动出击,顺便询问一下哪里有鹅黄色布匹。

    许愿连忙将身后的宋修尘抱住,就差没有亲上去了,喜悦之色溢于言表,仿佛在大街上得知自己中状元了一般。

    如今街上的积雪也还没有完全融化,许愿稳稳的将宋修尘放下之后,又重新握起他的手,亮着眸子:“白菜什么的,我们临走的时候再买,现在先去挑一些布匹给成衣店老板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宋修尘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许愿,也笑着点点头,便跟了上去,自此,二人的身影便经常奔波在这条街上,街头街尾的商贩都被他们问过了。

    原来鹅黄色这种布料因为植物染色极其不易,所以得到也很困难,基本上都是官府的人,才有可能得到几匹。许愿就算能跟这些店铺老板们耍赖,却也万万不敢闹到那些官府之中,而且就算自己用一匹鹅黄色的布料博得了众人的喜欢成功卖了出去,可也不能保证鹅黄色布料从此便能一直有。

    于是许愿陷入了两难之地,只好从脑海之中继续回忆那些古装剧中能够惊艳自己的衣服,忽然抬起头来看看雪后的天空,浅浅的一抹暖阳十分让人欢喜,也没有半分清冷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既然鹅黄色用不成,那就用浅橙色。”许愿下定决心之后,开始去挑选最符合自己的心中所想的“浅橙色”

    这些颜色商贩们各自调出花来,于是许愿挑起来也不算费劲,只是逛了一小会儿,便跳到了自己比较心仪的颜色,选定之后付钱,许愿看到又是一笔钱出去,心中不免有些心疼,可是看了看宋修尘的完全无条件支持自己的样子,许愿就又恢复了些底气。

    “没事,我们这次只是搭上一点小钱,为了以后能够赚更多的钱。”许愿如此说着,也不知道她在安慰宋修尘,还是安慰自己,毕竟自己都是照着脑海中的回忆所来确定的,不知道现在人的审美是不是会和之前大有不同。

    拿着布料,许愿便重新返回成衣铺子,将布料郑重其事的交给她,又嘱咐了一遍自己明日才会来送如何缝制衣服的稿子。

    店铺老板点头哈腰的将人送走之后,看着那被送上来平平无奇的布料。

    “唉,许愿终究还是太年轻啦,这布料大街上可以说是随处可见,做出来的衣服能有那么大的奇效,一刻钟就能卖出去吗?”店铺老板和她的伙计都非常的不信任,只是做好了陪许愿玩一场闹剧罢了。

    将布料送出去之后许愿更是笑的开心,就连走路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想要哼出歌来,身旁的宋修尘一路子观察着许愿的心情,看到她现在笑的如此开心,不知道为什么,更加笃定了许愿刚刚的那场打赌不会输。

    于是,宋修成呆呆地看着正在嘴角上扬的许愿,出了神,一个没看见差点被从对面飞奔而来的马车撞倒,许愿眼疾手快,将宋修尘立刻拉到自己身旁,两人连着向后退了几步。

    “你会不会驾马车啊,要是敢撞到我的夫郎,我必要把你的马车拆下来,喂给你的马吃。”许愿扭到了脚,这个时候惊魂未定,还带有一些后怕,自己这才是扭到了脚就如此疼,如果刚刚没有发觉到,让那马车直接将宋修尘撞出去,那该有多疼啊!

    于是对着马车里的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痛骂一通,嗓门一大,围着马车和他们的人就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许愿看人渐渐多了起来,仿佛也多了几分底气,这件事情不是自己的错,就算原主名声再臭,那些人也该有些判断是非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