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问,和一只鬼同坐一车的感觉如何?

    谢邀,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一只七窍流血的小东西一起坐在车里。

    我当时害怕极了,只感觉温度很低,空气很臭。对方也很害怕,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,可怜巴巴地抓着笼子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想,大家都很可怜。但是,为了各自的生命安全,我不能再让他做出危险的事。

    于是,我默默用脚把笼子调了个个儿,小东西四脚朝天,脑壳向地,看上去少了攻击力,我甚感欣慰,同时,那小东西的一包泪也快憋不住了。

    我只能沉默地转过脑袋,心想:你哭就哭吧,我会捂住耳朵。

    以上,真人真事。

    果然,惨还是你惨,狗还是我狗。

    桃夭险些笑出了声儿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呢?!”

    坐在前排的傅君阳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桃夭,再转头,就见那婴灵四脚朝天躺倒在地,因为笼子搁在车里的轴承位,摆放不平,小东西脑袋朝下,屁股抬得老高,呈现出一种极不雅观的卧倒姿势,猥琐中透着古怪。

   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傅君阳再看了眼憋笑不止的桃夭,眼里终于闪烁出愤慨的神色,忍了忍又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他竟没发现那棵烂树居然还有这种奇怪的癖好。

    傅君阳又瞥了眼白女士,只觉得这些年来,这棵烂树长歪了绝对和这条菜花蛇拖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白女士好好的开着车,一顶大帽子就从天而降,她还浑然不知,讨好地冲傅君阳笑笑,神色满是谄媚。

    傅君阳正襟危坐,开始犯愁孩子的心灵教育,但是现在迫在眉睫的肯定不是这事儿,他掏出手机,APP上面显示的进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七十八,倒计时还有一天,看样子,还得他自己去查。

    “我们先去学校。”傅君阳沉声说。

    桃夭上车前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说得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傅君阳当时也在屋外,他虽然神力被封,但是在结印催动下五感仍然保持敏锐,联系就是突然被切断的,里面像是突然被设置了结界。

    当时在场的大妖还有菜花白和老狐狸,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,傅君阳恍然又想到了桃夭昨日遇险的事,手法实在太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傅君阳左思右想,把目标定在之前金蝉脱壳的“地缚灵”身上。

    但他想不通,记忆里能跟这“地缚灵”相似的鬼怪寥寥无几,对的上号的除了怨气极深的地缚灵,实在没有其他。可地缚灵是微末低等的小妖,比起婴灵都还不如,当时一拳头没能打散都叫傅君阳觉得新奇,更别说还会做结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