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君阳拧起眉,死死盯着灵力波动的区域。那里的景象微微有些扭曲,但傅君阳感觉不到什么骇人的气息。

    空气里弥漫着袁璐湄凄厉的哭声,她抱着简觅的痛哭,丝毫不怕身上沾染上黑漆漆的液体。

    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。

    孩子是她的心心念念,简觅又何尝不是她心头的一片白月光。

    孩子直接在眼皮子底下魂飞魄散,然后她又眼睁睁地看着简觅死在面前……

    袁璐湄的精气神一下子就被抽干了。

    人怕的本来就是没奔头。

    袁璐湄嚎到后来,眼泪都干了,整个人像是傻了似的,跪坐在门口。

    坎坤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她,眼眸微抬,要不是情况不允许,他估计又要吹一记口哨,来赞叹一下现在看到的一切。

    “还真挺有意思的,啊……”坎坤像是对傅君阳说的。

    傅君阳哪儿有闲工夫管他,凝着神小心戒备着,已然一个法诀结印在了手上。

    坎坤耸了耸肩,好整以暇地背靠着沙发,“你看,这东西你也操控不了,我多少对它有点了解,也许我们可以合力试试,能不能解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傅君阳横了他一眼,约莫是觉得他太聒噪。

    坎坤不以为意,“你别这样看我,我也只是收钱办事。你们华夏有句老话说的好,拿人钱财,与人消灾,我只是为了我的雇主,而不得不站在你们的对面。”

    说到钱,那我可就不困了啊!

    菜花白冷笑了一声,“你那么需要钱,怎么不来找我?她能给你多少,我可以出十倍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坎坤无辜地挑了挑眉,“是你没有先找到我,这世界上哪儿有人不喜欢钱呢?如果你出的价格足够高,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为你效力?”

    “呸!”菜花白啐了他一口。

    生意人还讲究个信义。坎坤为了钱什么都肯做,着实令人不耻。

    菜花白也不是蠢的,有了基本的资料,她也打听过坎坤这个人,除了钱,坎坤兴许看上就是那些黑漆漆的液体,毕竟像他这样的咒师,想要钱还是容易的,没道理漂洋过海,非要来凑这一脚热闹。

    “神君……”菜花白叫了傅君阳一声,“我们现在先解决了这个咒师,省的他还有别的坏主意!”

    “啧,想不到这位女士长得如此美貌,心肠却歹毒如蛇蝎。”坎坤痛心疾首。

    菜花白冷笑,根本不吃这一套,她吐了吐舌头,露出一截鲜红的蛇信,“不好意思,老娘我本来就是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