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的身体也很疲惫,但是比起傅君阳,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。

    费力地把傅君阳拖到床上,桃夭摸了摸他的头,“你还好吧?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

    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,但是事情出在哪儿她又不太明晰。

    傅君阳掀了下眼皮,看了她一眼: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外面晨曦微光,正是太阳初升。刚刚才发了好大一通火,积淀下的疲惫如同排山倒海般涌来。

    靠太阳的本源之力恢复需要时间。

    傅君阳想出去找人也力不从心,心里压抑的愤怒呼之欲出,远比身体的疲惫更让他心焦。

    不过这种话没必要跟桃夭说。

    傅君阳长出口气,有点无奈,“我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他闭上眼,累的动都不想动。

    桃夭抓了抓脸颊,看他蔫了吧唧的实在担心,小声道: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傅君阳轻轻应了一声,很快陷入深浓的黑甜乡。

    桃夭端着水回来已经没法再喂,她看地上满地的碎瓷,头顶冒出个大大的问号。

    这样乱七八糟根本没处下脚,到底是怎么弄成的这样?

    她蹑手蹑脚又出去,在一个小隔间里找到了打扫的工具,轻轻地把房间里打扫了一遍。

    忙活完,太阳都升高了。

    桃夭在外廊的台阶上坐下,托着腮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坦白说,她觉得有点离奇,怎么刚刚好那么巧,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刚跟她聊过天的坎坤?

    莫名的,桃夭觉得有些事冥冥中好像有了关联。无论是傅君阳还是白教授都对她有种莫名的亲近,而司家的大大小小好像对她的态度也有些不同。

    乍一想确实想不出问题,但是往深了挖掘,她又觉得处处都有些不同寻常。

    桃夭侧眼看了眼门内,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傅君阳的半张脸,他长长的睫毛像是蹁跹的蝶,神情露出几分乖巧。

    容貌仿佛出自神的手笔,桃夭越看越挪不开眼,没一会儿倒是忘记了自己原本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