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茹背着空空的竹筐,心不在焉地从薛家出来。
卢婶的话犹在耳畔,她越想越觉得气愤。
兔子怎麽可能会自己撞桩呢?这话拿去诓傻子,傻子都不信!
指不定是薛软玉偷拿了哪家的猎物,然後撒谎说是捡的。
“妹子,你发什麽呆呢?”
远远的一声叫喊将她思绪拉了回来。
李茹抬眼,看到自家兄长从後山的方向来,手上除了几个捕兽夹,空空如也。
“哥!後山出了贼,把大家的猎物都偷走了!要不是我刚去薛家送柴,看见卢婶从缸里拿出两只肥兔子,咱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!卢婶也真是可怜,摊上那麽个不知廉耻的继nV!”
李茹说的激动。
这年头,粮食就是命,抢人粮食如同杀人父母。
李茹的兄长石碑谷的人都叫李狗蛋,样貌平平无奇,个子也平平无奇,脸上还有雀斑,出名的就是怂。
他余光明显是瞥见了什麽,连忙扯了扯自家妹子的衣袖,“你小声点。”
李茹顺着兄长的目光看过去,看到了石碑谷那几个出了名的恶霸正不远不近地站着,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说话。
这些恶霸不讲理又无赖,喜欢在後山上游荡,平时石碑谷的猎户们上山捕猎都是绕着他们走。
李茹心里一慌,也不知自己刚才气愤的话被听去了多少,拉着自家兄长便急急忙忙地走开了。
……
薛家
餐桌上,薛软玉嚐了一口兔r0U,兴奋的脸sE垮了下来。
她忘了一件事,这年代缺少调料,穷苦人家能放点盐巴就不错了,即便做了r0U吃,也是又惺又柴,难以下咽,还不如啃窝窝头bAng子面……
“你怎麽了?”
见她脸sE不对劲,薛景玉停下筷子,面sE不耐地问道。
薛软玉摇了摇头,用手b划了一下,示意他多吃点,然後就回屋了。
卢氏怪道:“以前一年见不到一个荤腥,这丫头见了r0U沫便跟狼见了兔子似的,现在这麽一大桌r0U,她倒不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