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传来不甚清晰的声响,仿佛是在交谈些什么,封闭的空间,隔绝一切视线。

    他们看不到,紧拉着拉链的一个帐篷之中,有一双男女正接吻。

    当然,这并不算罕见。

    来这里看流星雨的人,自然也有其他情侣,情难自禁,鸳鸯交颈,正常不过。

    海面浮沉,急骤雨歇。

    徐言时很难受,八爪鱼一样的紧抱着易谨,低声闷闷的轻哼。

    “阿谨,我好难受。”他的唇在易谨被解开扣子的锁骨上留恋,眉宇间带着忍耐和渴求。

    她也难受。

    可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“外面有人。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了几分情欲。

    安抚的亲吻着他的发丝,易谨的手在他后脑揉捏,任由他抱着自己。

    徐言时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,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,所有想发出的声音都被他咽进肚子里,他拼命的汲取她身上的味道。

    后脑的穴位被她揉的很舒服,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慢慢将自己的欲念放下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易谨在他耳边说,“一会儿我喊你。”

    “一起看日落。”

    徐言时昏昏沉沉的点头,抱着易谨,总算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平稳,易谨却半点睡意也无。

    鼻尖尽是他身上浓烈的冷松味,清冽好闻,易谨一闭眼,脑海中就会想起那个签文。

    身上的冷意有些重,抱徐言时的胳膊也不自觉的收紧。

    应该是被勒的喘不过气,徐言时有些抗拒的推她。

    易谨如梦初醒,松开了一些。

    后者这才放弃挣扎。

    “没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。”易谨低声喃喃,“阎王爷也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