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郡王来到花厅恭迎一位气宇轩昂、身穿道袍的男人，假若他不是知道男人的真实身份，男人确有几分仙风道气。
「臣参见圣上。」
「叫舅舅才对。」圣上笑着扶起下跪的顺郡王，瞧到他一面病容，忍不住叮咛：「一帆，虽然你年轻，但是身T健康不容忽视。」
「……我知道的，舅舅不用担心。」
自从有了「顺郡王」这个封号，甚少人说他的本名──季一帆了。平常师父和师兄都叫他的字「悟之」，这是师父起的，希望他能领悟开来。从前他不明白师父希望他能悟出什么呢？
他天生T弱，亲缘浅薄，难以活下去，还要领悟出大事来，他当时埋怨师父强人所难。
圣上的内侍已跟季五一起安排好茶水，另有一班人搬了许多赏赐进来，当中少不了药材和丹药。
「收下这些，朕听了太医的汇报，情况不能再拖。天师仍在闭关吗？」
「无人知道师父何时出关。」
圣上望着季一帆那俊秀的面容，确实跟云yAn长公主十分相像，他甚至觉得是男版的云yAn长公主。幸好这个原因，世人看不出，或者想不到季一帆的亲爹是谁。
「有没有去探望云yAn了？」
圣上难得露出慈Ai的一面。这一面如是对着他的皇子、公主一定，他们一定非常高兴。
「公主并不想见臣。」一帆实话实说。每次都是云yAn长公主疯癫喊叫收场，他就不要见了。
「哪有称自己的娘亲做公主的。」
他称呼公主没有不对，自称做臣也没有不对，但是明显生分许多。就算娘亲是后g0ng的嫔妃，公主皇子都会叫一声「母妃」，而不是「某妃」或「娘娘」。
很快他们的话题转到珍公主身上，圣上的表情冷淡不少，「阿珍这次太胡涂了，都是陆贵妃惯出来的。之后只能禁足在皇g0ng。」丢人现眼的东西！
「但珍公主不可能永远禁足，她亦没有做出伤害大周的事来。」
「朕怕……」圣上双眼闪烁不定，他仍没下决心告诉晚辈，「阿珍要收心养X，再不好好管教，只怕真让大周万劫不复。」
季一帆猜测圣上的意思。记得他小时候那位服侍云yAn长公主的嬷嬷说过：沉迷占卜、算命的先帝曾找术士算过大周国运，结果不好，就砍杀那些术士，当连续几个术士都说了相同的结果后，先帝竟热衷修仙法术，有些更是邪门之术。
那个嬷嬷是长公主自幼时就开始伺候的老人，许多事大伙儿都不计较，反正先帝迷信一事是文武百官、京城百姓都知道的事。但说先帝迷上邪术就是大逆不道，因嬷嬷常说这件事，最后遭拔舌、绞刑。
他记得那个嬷嬷指着他大叫：「奴哪有说错了！先帝所为，天地知、圣上知、长公主知，少爷不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吗？」
「就是因为先帝，长公主才变成这个样子！」
后来嬷嬷被拖走，他就听不清她的话。而嬷嬷的Si亡，使云yAn长公主的疯病更严重，甚至时常自残，幸好都被婢nV、婆子发现救起。